一时也未放在心上。
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收拾乱成一锅粥的鲁下郡。官署等同空壳,政务停滞,府库粮仓没多少存量,受损庶民若不及时安顿,恐怕会生乱,对外还得提防流民草寇。
沈棠思来想去,故技重施,派人去鲁郡守的僚属小舅子抄家了,还有跟僚属小舅子同流合污的几个小人也不放过,从他们身上刮出厚厚一层油水,看得人咋舌。
“……真有钱!鲁公下辈子长点记性吧,再喜欢老婆也要防着娘家舅子,这辈子就当是写了本错题集,争取下辈子不踩同一个坑……”鲁郡守一家老小的灵堂设立在他的府邸,家仆婢女散去,只剩一个年迈管家和鲁小娘子的奶娘和贴身婢女。
老弱四人守着偌大清冷的灵堂。
鲁小娘子醒来之后,获悉发生的事情,又看到被收殓干净,但仍残缺不全的父兄尸体,一时间椎心泣血、涕泪交垂。灵堂之上,昏厥了三次,也是气若游丝。
靠着府上参汤猛药缓过那口气。
沈棠跟其他三家代表前来吊唁上香,让鲁郡守的葬礼看着不是那么清冷。
鲁小娘子作为唯一主事,一次又一次向几人福身行礼,短短三日,整个人就消瘦了两三圈,原先合身的衣裳看着都空荡了。沈棠作为外人,只能宽慰她“节哀”。
“待你血亲下葬,可愿意随我搬去河尹长居?”灵堂肃穆深寒,待久了还有几分不适,看着脸色微微发青的少女,沈棠找了借口将鲁小娘子喊出来,私下说些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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