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小郎给俺一口凉水就行……”
居然还是温的。
帮工递过去,笑道:“俺们这里不让卖凉水,抓到要罚钱,都得是烧沸过的。”
中年男人受宠若惊。
当即将沾满泥的双手在衣摆擦了又擦,双手捧过帮工的陶碗。温度适中的温开水跟干涸开裂的唇刚一接触,他便迫不及待张口,大口大口吞咽起来。水流顺着口腔滚入喉管,好似久旱不见甘霖的土地终于得到滋润,他喝完长长舒了口气,仍觉不够。
心下咂咂嘴又不好意思开口再讨。
帮工在茶肆忙着,啥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?早已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,道:“这会儿不忙,俺再给你添一碗。你这骡子有喝水吗?要不迁到后面喂点?”
中年男人自是再三感谢。
那匹骡子饿得几乎要皮包骨,肋骨根根可见,看状态也是一头上了年纪的老骡。骡子瘦弱苍老,但还能干活。褡裢塞得满当当,背上还驮着老高的竹编匣子。
也不知道里面装着啥玩意儿。
出于好奇,顺嘴问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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