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
“一时有些感慨。”
沈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感慨?”
她以为顾池跟这个词绝缘了呢。
顺着问:“感慨什么?”
顾池笑道:“我等又被当了一次刀子。前有吴昭德、后有章永庆……”
“这话从何说来?”
“今日章永庆带来的几个人都是凌州望族之人。早些年那场瘟疫助章永庆在凌州站稳脚跟,之后更是不费功夫取下邑汝,这多少惹恼了本地望族。只是碍于章永庆名望太高,他本人又狡猾谨慎,各种手段都弄不死,反而让他趁机培养了不小势力……”
沈棠:“他们敌对?”
顾池笑了笑:“坐在这种位子上的人,彼此的关系从来不是用‘友好’或者‘敌对’就能形容。他们有互相提防戒备下杀手,也有彼此合作依存谋发展,端看当下所需。在外人看来,用灵酒换取药材是稳赚不赔的买卖,我等让利这么多,章永庆居然不自己啃下这块饼,还在互动搭桥牵线,多少有示好这些望族名门的打算,估计后者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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