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见面时间到了,阿娘缓慢起身,努力板正身板,微扬下巴,漠然无情道:【忘了今天的事,只当我这罪妇什么都没说过。即便有说,也是在说胡话。】
这一面结束,再次见面就是寡妇被送回来的尸体——尸斑遍布,尸臭浓郁。
比上一次见面更加苍老。
乞儿亲眼看着她被简单裹了裹,随便下葬在,无一人前来送葬悼唁——包括阿娘这些年教授启蒙的孩童,听从大人的闲言碎语,认为这个女人肮脏下流狠毒,连他们的父母也咬牙切齿,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。
那对所谓的“阿翁阿婆”忍痛从棺材本中拿出一小笔钱,买了一个一看就机灵的男娃,改了姓氏,写上族谱,成了他们的宝贝大孙子,然后掏心掏肺地养着他。
总是嘴里念叨“俺老朱家有后”了。
至于真正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乞儿则被弃之不顾,一开始还有耐心给她一口饭,没俩月就筹划着将她卖给某村老鳏夫当媳妇,卖掉的钱给大孙子以后上学启蒙用。
乞儿比她母亲幸运一些。
她有警惕戒备,半路逃掉了。
为了谋生,她一路流浪到浮姑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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