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听得津津有味。
她道:“那你应该是练家子出身。”
此人气息稳定,步伐轻便,周身气血充足,再看手掌厚重的茧子,不是长年累月的练家子根本攒不出来。再看他自带一股正气,眉宇清明,眼神舒朗,必是性情端方之人。
如果说翟乐是夏日最鼎盛的一轮烈阳,那么晁廉应该是盛夏深夜月色下的一泓清泉。
见之便有沁人心脾之感。
顾池暗下撇嘴。
这一通夸赞,岳丈相看儿婿呢?
晁廉和善笑了笑,略微腼腆地道:“沈郎好眼力,祖上数代投身军伍,族中不管儿郎大小,只要能走路了,都要开始习武强身……”
沈棠“惊呼”:“这么严苛?”
“毕竟是立身之本嘛,少时夯实底子,安稳长大成人的机会才会越大……”说着,他不知想起了什么,眉眼略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晦暗和苦涩,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“一时情难自禁,让沈郎见笑了。沈郎,几位请——”
他将沈棠几人领进暂时落脚的营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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