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他不由得苦笑一声。
他总是劝老朋友不要沉迷于此,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大的赌徒,还是几乎看不到赢面的赌局。
青年也提了几条建议,倒是跟青年设想不谋而合——兵行险着,先搞定彘王为首的叛军,转过头再解决养大野心的割据势力。至于北漠和十乌…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青年撇嘴:“与虎谋皮。”
这话是在嫌弃郑乔。
为灭掉辛国,居然下这种烂棋。
十乌和北漠的威胁远胜彘王叛军十倍!
宴安只得沉默不语,倘若郑乔不是他师弟,他也会加入大骂队伍。青年拍手,示意门外候着的花船小厮端上来新的酒水。二人多年未见再重逢,不好好喝几杯怎么行?
今日过后,此生还不知有无再见之日。宴安看着青年一杯又一杯清酒下肚,倏忽想起来某些细节,关心问道:“你方才说你准备连夜离开,可是有去处了?”
青年道:“还没,到处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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