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……卑职没拦住他们……”
络腮胡男人随手抓起物件砸向属官额头,叱骂:“混账!他们才几个人?这都抓不到,要你们何用?军营重地,一伙歹人不止来去自如,还他娘让人烧了辎重,丢不丢人!”
属官连闪躲都不敢闪躲。
硬生生受了这一击。
只听砰得一声。
额头淌下温热的血液,血液混杂着浊汗和草木灰,顺着额头往下流淌,一部分顺着面颊汇入下颌,另一部分则流进眼角。属官眨眨眼,不敢抬手抹去,任凭污物在眼球横行。
他抿了抿唇,咽下心里话。
若是真计较责任,眼前这位公然在军营重地与爱妾打得火热、动静闹得临近几个营帐都听得见的将军,也不是啥好东西。
论渎职,大家伙儿半斤八两。
只是作为下属,他不能抱怨更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。他脑中灵光一闪,倏忽想起某人。
“卑职、卑职实在是尽力了!只是四名歹人中有两名是少将军点名带进来的,卑职也不敢下死手抓人啊,万一被少将军……”属官说到这里顿了顿,露出几分为难,“……并非卑职害怕少将军,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您与少将军的感情,还有老将军那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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