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说?”
祈善沉下脸道:“主公参与孝城之战,也才十二岁。理解你为人父的心情,但一昧拘着孩儿有甚好的?你儿子对你怨念一点儿不浅,便是没有我,他也会离开。”
说白了就是父子矛盾。
他只是稍微利用了那么一下。
倘若矛盾不存在,他也挑唆不了。
莫名被cue的沈棠:“???”
荀贞急道:“……他身体孱弱,外头又是兵荒马乱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他都记不清儿子幼年烧过几回,一开始是他与亡妻轮流守在塌前,没日没夜得照顾,之后是他一人守着漫漫长夜,从黑夜守到白天,直至体温恢复正常才敢松气。
这种心情祈善如何会懂?
他更怕儿子会夭折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!那个角落,或许是自己曾经踏过的土地,或许是自己哪日途径却不曾注意的孤墓。魂魄无所依,长眠远离故国的异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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