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僵持好一阵子,沈棠才挥手让他们全部下去。这些都是怕事的老油条,没有大事的时候可以用一用,一旦到了关键时刻,决计不能让他们沾手,只会耽误事。
他们不说,沈棠也清楚。
自然是有人趁马匪劫掠的机会,将活人报成了“死人”——“死人”如何按人头纳税?别看少纳一个人头的税不多,但这种“死人”多了,日积月累不就多了?这些“死人”还能下地干活,租户让他们缴纳多少的租金就能缴纳多少的租金,因为他们失去了户籍!
此事对谁最有利?
呵呵,自然就是谁干的。
那么是谁干的呢?
自然是家中田产无数的主儿。
他们是田产的主人,但他们不可能亲自下地干活,所以需要吃最少粮食、干最多活儿的人。若不是人不吃会死,最好是不吃不喝、不眠不休的人给他们耕地劳作。
沈棠揉着眉心将祈善叫来。
轻声问道:“证据搜集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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