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:“……”
这似乎很有道理,虽说两种处理方法都很极端,但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若烧成骨灰,还能用兽骨交差。
要是暴君哪天想起来想撒师兄的骨灰玩儿,他们也好交差,风险比抗命小,还能抚慰自己的良心。思忖片刻,陆陆续续有人答应。不过,这事儿要做得隐蔽一些。
这些内侍是行宫最低微的存在,无人在意他们做什么,郑乔被行刺一事搅得行宫上下混乱一夜,竟叫他们钻空子将此事办成了。若不是担心惹火上身,他们还想立个“宴公之位”的牌位。天色渐亮,行宫也非铁桶,消息很快就插上翅膀传到了各家各户。
听到消息的人反应不一。
漠然有之,心痛有之,哂笑有之,讥嘲有之,也有兔死狐悲的,深感世道黑暗,萌生挂印弃官归隐山林的念头。不管是何种心境,他们对郑乔的恐惧都升至顶点。
狠!
太狠了!
如此真心待他师兄也被他的暴行逼得行刺。宴安背叛固然不对,但对郑乔也算仁至义尽,哪怕念在往日同窗情谊,也该给人留具全尸。居然、居然让剁了喂狗!
如此暴主,不如早早归去。
短短三四日便传到乾州边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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