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——
她倏地想到祈善也说过有例外。
当时还说要“用性命去换”。
“嗯,不过时间匆忙,彻底恢复还得苦修静养个三五年,应付当下局面是完全够了的。”
褚曜说得轻描淡写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续接早已枯竭衰败的经脉、重新开拓丹府、凝聚文心有多痛苦。看似整齐的衣裳之下,早已被冷汗打湿,里衣紧紧贴着肌理。
每次张口、每回呼吸,甚至每走一步,疼痛如蛆附骨,刺激得皮肉颤抖,但面上仍一派平静。疼是疼,但跟当年的“偷梁换柱”或是“破府极刑”相比,毛毛雨。
反倒是文气重新充盈这具走向衰败暮年的身躯,仿佛曾经的意气风发都一并回来。
他现在只觉得愉悦。
沈棠问:“你……拿什么去换了?”
褚曜:“拿命。”
沈棠喃喃:“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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