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依旧颔首:“确有此事。”
这次却没有急着解释了。
她有预感,曾叔祖的质问还没结束。
老人发出第三问:“你主公进入四宝郡后,是不是收走境内世家名下的田产?”
待曾叔祖问完,林风等了几息。
她对上前者不减壮年气势的双眸,轻声又礼貌地问:“嗯,曾叔祖全部问完了?”
平平淡淡一句话,在老人听来却莫名有几分阴阳怪气,哪怕林风本身并无此意。
想发怒,但眼前的林风不止是他们的晚辈,还是沈幼梨帐下僚属,也是负责林氏行动的主要话事人。冲着她发怒,矛盾很容易上升到不可控的局面。老人硬生生咽回去。
面无表情道:“嗯,问完了。”
林风乖巧地点点头,从容不迫地解释:“河尹时期,主公一穷二白。可恨当地势力霸占境内大半田地,庶民无地可种,后又隐瞒人丁,致使河尹官署财政困窘。其下阍犬草菅人命,河尹民不聊生,罪行罄竹难书。主公上任后,他们又欺主公彼时年幼,试图把持官署将其架空。曾叔祖,他们不该死?他们先越界,主公才狠心将他们收拾掉。”
她慢吞吞继续往下盘点:“陇舞郡那些事情,更加没什么好说了。当地大族为了谋利,竟与十乌内外勾结,暗中资助粮草辎重,默许十乌马匪在境内劫掠烧杀,残害不知多少无辜。光这一项就足够夷三族,都不需要提其他霸占庶民良田、谋财害命之类的事儿。抄他们家,灭他们族,屠戮上下,这都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福报,应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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