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海信使是乔装打扮混入河尹境内的,徐解这边完全没收到消息,猝不及防被堵了个正着。徐解面不改色,阴阳怪气:“徐某一不会占卜算卦,二不知天命天时,如何知道信使还会玩一出‘白衣渡江’……”
信使没有因为徐解的讥嘲而不悦,只是笑着告知一个噩耗:“徐郡守不要误会,某这次来没有旁的意思,是为了送讣闻的。”
徐解心下眉头一跳:“讣闻?”
“此前徐郡守不是昏迷不醒,委派族老前去天海?不凑巧,那位徐老先生年事已高啊,舟车劳顿,一病不起,竟是药石罔效,深夜高热殁了。主公命在下,务必将消息当面告知徐郡守,还请您——节哀顺变。”
信使在“当面”二字咬重了读音。
徐解对此也有心理准备,那名族老本身就不听话,几次三番亲近天海背刺他,派出去也是他借刀杀人。只是没想到吴贤说杀就杀,如今又派人威胁,倒是让徐解意外。
如今的吴公——
倒有多年前的风范了。
徐解毕竟是纵横商场的老油条,什么场面没见过,面对信使的威逼,他也没露出一点破绽:“唉,深夜高热?一算年纪,族叔也是一把年纪的老人,殁了也算喜丧。”
扭头命令身侧的亲卫去族中报丧,族老也算为徐氏鞠躬尽瘁,对他后人的抚恤要给到位,吩咐完又邀请信使入内歇息。信使却不肯挪步子,笑道:“小坐就不用了,主公怕路上有不长眼的毛贼,特地命了数千精锐护送在下。忙完了,还要回去复命呢。”
徐解心下咯噔,握紧木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