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好的腹稿都没用上。
晁廉见她这般,宽慰道:【沈君不用担心,晁某今日所言皆发自肺腑,绝无假话。其实,兄长他们本身也没什么野心。特别是大哥,他此生所图不过谋一立锥之地。如今兄弟十三人只剩我、六哥和十三,上南守得住还好,守不住岂不是害了嫂嫂他们?】
上南大势已去,即便他能不顾嫂嫂和侄儿们的安危,执意索要上南,他也不能坐视大哥一生心血沦为沈君和吴贤博弈的战场。倒不如退而求其次,选择其中一家,好歹能保存谷仁的骨血。这是晁廉目前能想到的最佳局面。他想得清楚,自然接受坦然。
【清之这番话,反倒叫我羞愧。】
晁廉既然选择沈棠托付谷仁家眷,自然要跟她一条心,主动出面替她解决舆论危机,也断绝吴贤发难诘责的机会。忙完这些,他才迫不及待赶往孝城,见一见嫂嫂。
因为谷仁亲眷身份特殊,祈善派兵马日夜巡逻守护,杜绝外界不友善的窥视。为免不必要的误会,晁廉还是走了流程。
府邸跟官署就挨着一条街。
他站在门外徘徊许久,不敢进去,更不知该如何跟嫂嫂他们解释自己还活着。
直到有人略带迟疑地唤他:“晁叔?”
晁廉仿佛被人点了穴道,扎根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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