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战一场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哪怕是惨胜,但性命尚在,赢了之后慢慢经营,还是能还清债务的。要是命都没了,谁管欠债多少啊?此刻的荀贞有一种完全不顾债务多少的豪迈,比康时还像个赌徒!国运也好,主公的金库也罢,全部给他透支!赤字!
无数金色薄雾自天际流淌而下。
乍一看,好似天幕破了一道口子,金色的天河之水流向人间,尽数倾泻在朝黎关这片天地。康时余光一瞥,眼睛险些抽搐。
如果说永固关那一场的动静是一汪溪水,如今这个便是一条河流。康时看到的不是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奇迹,是纸醉金迷。
他心中嘀咕:“这么大手笔——”
褚无晦究竟给荀含章私下开了多少门?分拨出去多少国运预算?这架势,能有两三个他了吧?主公知道了,还不哭天喊地?
康时分心想想主公那张脸。
唉,她要知道了……
这比杀了她还痛苦。
在一处不起眼的战场,虞紫神色凝重地施展言灵。她如今还做不到轻描淡写之间,五德齐出,一次只有两三道。只是她文气有限,为了照顾更多士兵,每次出手都是一道。士兵自会配合作战,扬长避短,全面增幅也只是浪费。饶是如此,仍力有未逮。
身上浆洗干净的衣裳早被鲜血浸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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