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孝又问:“只是祈元良?”
沈棠道:“不,是每一个人。”
崔孝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是很满意,问了个很微妙的问题:“倘若主公是昭德公,主公会如何应对帐下相争?平衡吗?”
“我不是他,出身背景性情都不同,注定无法真正感同身受。天海的局面,其实平衡三家,不偏不倚最稳妥,也最适合他当下处境。真要说来,吴昭德一开始也没做错什么,但他接纳天海各家投资,吃人嘴软、拿人手短,注定甩不开他们,也注定受制于他们。这种情况,不偏不倚太难做到。但如果是我,威胁我的虫豸早杀干净了。”
“没有人能胁迫我偏心!”
“敢这么做,先掂量脑袋够不够削!”
崔孝似有些许惊愕。
他加入最迟,对于沈棠某些说杀就杀的手段,认知还是不深刻——帐下僚属各个都是一百多斤的体格,两百斤的反骨,作为他们的主公又怎么可能是循规蹈矩的人?
沈棠缓和了口吻。
抬眸问崔孝:“秦公肃有这担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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