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礼:“……”
后边这个奇怪的譬喻是怎么回事?
他还未来得及理清,身侧的赵奉霍地起身,刀鞘指着小坟堆,不知何时脸上已有了泪痕:“公肃,凭什么你我要一忍再忍、一退再退?我赵大义是少给他卖命了吗?”
秦礼没有吭声,他清楚赵奉现在最需要发泄而不是宽慰、劝解,那无疑火上浇油。
赵奉一手握紧刀鞘,一手握紧拳头。
看着孤零零的小坟堆,赵奉捂脸痛哭,明明是让人有安全感的小山似的壮硕体格,此刻却显得无助又可怜,他哽咽问秦礼:“公肃,你教我如何跟弟妹说他啊……”
秦礼无法回答。
战死沙场本就是多数武胆武者的命运。
但,小坟堆的主人却不是因此而亡。
赵奉胡乱抹去眼泪,蹲在小坟堆跟前,看着写着心腹属官名字的木质墓碑,用秦礼能听清楚的声音道:“……公肃,你知道吗,老子这辈子过得最快意的日子,在河尹。那时候,我带着弟兄在河尹耕田种地砌炕……这些活不像是个武人该做的,但是他说,以后打不动仗了,可以陪着家人,靠着手艺也饿不死人……打仗杀人可真讨厌啊!”
他用哭腔道:“他本不该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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