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等恶劣天气,他们必不敢来。”
今晚应该能睡一个好觉。
将领咀嚼着当配菜的菽豆,哼着讥嘲一声:“万事不能掉以轻心!本将军冷眼瞧着,这个姓沈的贼人就是个愣头青,行军打仗啥也不懂,越是这样越难猜,谁知道下一步会出什么昏招?如果人家硬要在这个天气过来找死,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……”
属官拍了他的马屁,奉承道:“将军用兵如神,管那一伙贼人用什么鬼把戏,吾等都能以不变应万变!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掩!若能生擒了姓沈的,将军何愁青云路?”
尽管将领对这话非常受用,但心中仍不免生出几分轻蔑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乔统治摇摇欲坠,如今的庚国犹如这风中残烛,还不知能苟延残喘几日,哪还有青云路?
他倒是想拿块国玺,拥兵自立。
可他很清楚自己斤两,只能想想。
若拿这烫手山芋,只怕最后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,他就是一辈子替人卖命的命。思及此,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悒闷烦躁。一连闷好几盏热酒,一壶酒见底,暖意自五脏六腑传遍四肢百骸。拍马屁的属官也有眼力劲儿,见状便知将军这会儿心情不太好。
他有眼力劲儿不代表其他人也有。只听一人哈哈大笑,张扬宣称:“吾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有将军坐镇,沈贼哪里敢来?”
如此嚣张,也有人感觉听着不吉利。在这个言出法随的时代,话是不能胡乱说的。
正要提醒一下呢,帐外传来急促踩水坑的脚步声,紧随而来的是慌乱大喊:“报——将军,是敌袭!敌人杀过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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