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盲了二十六年……”
“有人说能让我恢复光明,你能理解那种迫切的渴望,不计一切代价想要看看的心情?我忍不了继续蹉跎天赋,也忍不了几年的等待。兴宁给我取字‘图南’,愿我背负青天,志向高远,但归根结底,终究只是普通人。一如燕雀只是燕雀,无法化为鲲鹏。”
“再者,世人寿数短暂,能无病无灾、安然活到二十七八,已是极为难得。过了而立,熬到不惑,已经算‘长寿多福’。倘若一直碌碌无为,我还能陪伴囡囡几年?”
康时还是头次听宁燕说这么多:“但以你之能,只需契机,积攒文运绝非难事。”
用不了三四年,或许是一两年呢?
后期再以文运弥补……
便能最大限度挽回损失。
宁燕只是笑了笑:“沈君看重兴宁,二人又是君子之交。是,若以遗孀身份,或许能得一时庇护,也能做到你说的。不过——兴宁留下来的每笔遗产,我都不想动。”
让这份“惺惺相惜”,好好保存着。
“不曾立功,不曾扬名,如何服众……思来想去,唯有此举、此物能证明,我宁图南绝非庸人!”宁燕手中抓着那枚她曾梦寐以求的文心花押,底部篆刻“宁氏图南”四个字,侧面刻有“三品上下”四个字,“夜已深,便不打扰了。”她颔首致歉,抱着女儿入了屋。
徒留康时一人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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