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“对方欺人太甚只是因为我们好欺,如果有一天,我们变得不好欺了,他便不能为所欲为。”
此情此景,他第一次感受到这话的真正意义。
不止针对晋王,对任何凌驾在自己之上的人而言,都是一个道理。
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时云起,别说改族谱了,就是想让外祖父拿正眼瞧他一下,人家都嫌碍事。
更别提到处跟同僚、跟各大世家介绍:“这是我外孙时云起,是我嫡长女楚君的儿子。”
他今日听这类介绍已经听得耳朵起茧,但不觉得烦。
人有价值才会被人不断以炫耀语气提起,否则都恨不得离你远远的。
这就是现实。
时云起微微笑了,接过小厮们手里拎着的考试用品和吃食,告别亲友,与同伴们从会元街由东羽卫把守的入口进入贡院长街。
郑巧儿看着学子们远去的背影,心头一阵酸楚,眼泪汪汪。
唐楚煜安慰道,“别哭,你应该庆幸,唐星河那狗东西没去参考是好事。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,考也是白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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