炤台上面的房梁上,吊着很多的烟熏肉,猪腿,看不出来是家养鸡还是野鸡,兔子。
有油脂从上面滴下来,滴在锅盖上,通过锅盖木板的缝隙渗到米饭里面去,这大概就是这种烟火气息的来由。
放着一个小凳子的炤台口,火苗照亮了炤台里面,有一个同样乌漆嘛黑的土陶罐子,正在里面被灶火炖着。
他坐在小凳子上,拿起火钳,小心的拨弄着里面的柴火,好控制火势,不要太大,也不要太小。
院子里传来老母鸡愤怒的咯哒声,以及粗辫子姑娘‘你有啥不服气的,还想啄我?我就是不收,你这蛋也过不了今晚,不是被大黄叼走,就是被你男人啄了,要不是别的老母鸡吃了’的数落。
赵长安笑了笑,看着灶火,热力和温暖的红光照亮了他的脸庞和身体。
这么多年也就是在文家村文烨家里直面过这种灶火,在红红的火光的温暖之下,之前经过那处墓地,夕阳金色阳光下的阴冷,还有进入这个大村落,青砖黛瓦白墙壁的肃静,都被大火焚烧于无形,浑身荀暖舒适。
在这一刻,赵长安似乎体味到了很罕见的一种心无波动的平静,甚至有着一种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在炤台前烧火做饭炖鸡汤,因为鸡汤的美味儿而沉醉,南柯一梦突然醒过来的恍然一梦感。
“这个小院,有意思。”
赵长安看到火势有点弱了,就拿着火钳夹了一根麻栗树劈柴,然而又嫌弃火钳拿着夹着这么大的劈柴不利索,就干脆用手,把柴火放进炤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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