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三抬眼望去,赵玉墨来了。
她没穿护士的素色制服,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月白色旗袍,勾勒出玲珑身段。脸上化了淡妆,恰到好处地掩去连日救护伤员的疲惫,更衬得眉眼如画,唇色嫣然。
比起秦淮河时期的秾艳,此刻的她,清丽中带着一种坚韧的风情。她像一株在硝烟里悄然绽放的玉兰,瞬间攫取了全场的目光。
原本喧闹的大厅为之一静,随即是更热烈的骚动。
几个早就虎视眈眈的年轻军官立刻像闻到花香的蜜蜂,迅速围了上去。
“玉墨!你可算来了!今晚第一支舞,必须是我的!”一个梳着大背头、佩戴上尉衔章的军官抢先开口,手就要去拉赵玉墨的胳膊。
“王兄此言差矣,玉墨小姐答应的是我!”另一个中尉挤上前。
“玉墨小姐,家父陈部长一直念叨您医术精湛,想请您……”第三个少校更是不要脸,不但搬出了父亲的名头,还说一个护士医术精湛。
大厅里原来那些受欢迎的交际花瞬间便被冷落,一个个都拉下来脸,看向赵玉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。
赵玉墨眉头微蹙,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,巧妙地避开了伸过来的手。
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。
当她的视线终于捕捉到角落里那个沉默的身影时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仿佛阴霾里透进一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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